初识马勒

"马勒写了11部交响曲,到今天为止我在现场完整的听了2部作品,所以只能算初识吧。"

第一次听马勒的交响曲

那是在年伦敦泰晤士河边的皇家节日音乐厅。我们和傅友两家人一起刚刚结束苏格兰地区北至天空岛的旅行,为了这一场马勒第五交响曲的音乐会,专程选在这一天由爱丁堡飞回伦敦。

音乐会之前,做了很多预习的工作,但是始终不得要领。这部作品不仅长度长、和声配器复杂,音乐元素也很多,直到音乐会开始之前我都没听出所以然。音乐会结束以后,我们沿着泰晤士河南岸步行回到滑铁卢车站附近的酒店。傅友给我讲述了他这两年的经历,这些经历完整的和马勒第五交响曲的内容呼应上了。我也就在那个时刻才理解了马勒作品的复杂以及内涵。

回忆与马勒第一次相遇如同是经历过痛苦以后的美好,历久弥新。这也跟马勒第五交响曲叙述的生和死的主题一致,是经历过死亡以后的新生,欣喜若狂!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坚持一定有收获

人在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限制条件之一就是时间,所以长年的积累不仅能超越别人也能超越自己。

随着听音经历的进步,那些经常被上演的交响乐曲目,都是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热爱。年是贝多芬诞辰周年,这一年幸福的是各个贝多芬的作品应接不暇的上演。当然人的遗传基因决定了总是喜欢寻找新鲜刺激,在我看来这或许也包含听觉上的。

有时甚至想把年初在冰岛hapar音乐厅听过的曲子(由AtliHeimirSveinsson作曲的Hjakk)找到再听一遍,很可惜没能找到。那时的我对现代作品毫无见解,甚至有点不喜欢。回想中场休息时,有本地的听众主动与我讨论对音乐会上半场曲目的感觉。料想可能是因为鲜有华人面孔会出现在雷克雅未克的音乐厅中吧。当时我对这个Hjakk这个作品的评价是有点过于现代了,还补充了一句,平时听贝多芬和柴科夫斯基比较多一些。但现在的我真的后悔在国际友人面前给与这个评论。因为自从那次之后,我真会寻找一些冰岛交响乐团特别现代的作品换换口味。不仅仅是我,也许大家都是这样,所以年的格莱美奖古典提名中就有冰岛交响乐团的CONCURRENCE这张专辑我也毫不意外。

但现代的音乐来源在哪呢?正在疑惑之时,我意外听到了马勒第六交响曲第一乐章的开头。立马就有一个明确的感觉,现代的作品与贝多芬为代表的作品之间毫无疑问站着马勒。

马勒第二交响曲

刚刚激起我兴趣的马勒,还没有等到我深入地研究他的第六交响曲,他的第二交响曲便来到我的面前。年12月26日林大叶指挥深圳交响乐团以及深圳歌舞剧院合唱团和深圳交响乐团室内合唱团在广州星海音乐厅上演马勒第二交响曲。这刚好在我意外听到马勒第六开头的第二天早上开票,于是在一觉醒来之后立马入手两张位置绝佳的VIP门票。果不其然,这场演出的门票在很快的时间之内销售一空。

我一如即往的预习套路就是先听再看。听就是听各个版本,看就是看一些作曲家生平的资料。但是我没有把重心放在看上面,因为上次马勒第五交响曲的预习经验,其实看带给我的收获极其有限。听各个不同指挥的版本是我这次的重心。有之前马勒第五交响曲的加持,以及对贝多芬之后“新鲜”作品的渴望,听的过程相比年要愉悦很多。这次我更加注意音乐本身,因为这两年我已经深刻理解了伯恩斯坦说的“音乐就是音乐,没有音乐以外的意义。”

如果非要用文字来解释马勒第二交响曲的内涵,那只能用这部作品的标题“复活”也就是第五乐章运用了来源于KLOPSTOCK作词的《复活颂歌》我本想犯忌讳的用文字描述一下什么是复活?为什么复活?但是很多资料都写得很仔细,稍微搜索和浏览都能找到海量的资料。

最近读的一本书《洞见》带给了我灵感。我猜测可以这样来解读“复活”。人是生物,生物就是要追求生存,而生存的关键是基因的延续。之所以能不断的延续,又是DNA不断的变异,经过自然的选择和淘汰,在延续“自己“方面最优秀的DNA,不就是不断复活吗?

仿佛又是一个哲学问题。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指出“欢乐“才是生存之道,马勒第二交响曲指出“复活“才是永生之径。除此以外这两部作品之间的70年里,也没有其他作曲家把合唱加入交响乐当中。

现场聆听

回到音乐本身,马勒第二交响曲五个乐章,每个乐章当中都有让我十分着迷的片段。大量的预习让我对这部作品异常期待,以至于开演之前又少有的感觉到了紧张。

合唱团率先登场,坐满了管风琴下方的区域。认真的数了一下人头,位合唱演员。管风琴两侧的位置没安排观众,不知道是因为管风琴要使用的原因还是这场有央视频直播的原因。

观众在这时悉数进场,门票售罄不是虚言,看不到空的座位。乐团登场,这是四管编制的乐团。这时我才注意到定音鼓居然有两套。首席登场,很有自信。他的自信缓解了我的紧张情绪。

这是我第一次听深圳交响乐团演出,之前有朋友评价他们很不错值得一听。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第一乐章第一声出来,我就得到了答案,他们的确是国内一流的乐团。前不久我刚听过中国爱乐乐团的演奏,从声音上说彼此不相上下。

随着乐曲的发展,我听出了林大叶指挥对乐曲的理解,乐团成员投入的情绪,让我十分动容,到大齐奏的时候我眼泪夺眶而出,这也是我从来没有在听录音时得到过的感动。

星海音乐厅观众的素质确实高。指挥用力呼气的声音都能听见。整个乐团发出最弱的声音时候,场地内也听不到另外的声音。第二次没有忍住眼泪是在第四乐章一开头,第三次流泪是在第五乐章合唱开始的片段。

第五乐章的最强音感觉星海音乐厅就是核爆的正中心,顶棚,侧墙都在一瞬间被加速到第二宇宙速度被抛出地球。这时没人能听到我呼吸的声音,但我不敢呼吸,也许是不能呼吸,是被音乐的力量重重的压在座椅上,承受着至少4个G的加速度。眼泪也许是唯一的出口,年初在巴黎听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是衣领被打湿,这次有了口罩的阻挡,口罩全打湿。

这一场因为有央视频的直播,想念的时候还可以回放聊以安慰。但激动的感觉又再一次留在这里!年着实不平凡,年尾的这一场超重量级音乐会更加赋予了这一年不平凡的记忆!

作于年12月27日凌晨

凌晨4点完成发表一次,十分瞌睡没有插图,后来觉得没有插图影响阅读,所以将原文删除再次插入图片后发表。

央视频回看本场音乐会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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