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T云旅行丨极地女神的光彩

如果世界没有暴发疫情,一切都如往昔,此刻的我应该正在极光带里的某处——也许是在巴伦支海的海湾里,听着潮汐拍岸,看着天空中极光女神曼妙起舞;也许是在挪威的峡湾之巅,看着极光连接着那些历经万年北极严寒的悬崖峭壁;也或许是在冰岛的火山和瀑布旁,观赏着冰与火之歌的极光盛宴。从年至年年初,几乎每年的秋末到初春我都在这些遥远北方度过。追逐极光的岁月见证了我从一个旅行者走向职业摄影师的转型。追逐极光的经历让我认知了这个世界,了解了这个星球,也重新认识了自己。

唯一且极致的视觉体验

我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亲历极光的夜晚,但却随时都能回忆起每次看到极光时内心翻涌的无以复加的激动。在我看来,亲眼见证极光的爆发,是这个星球上最极致的视觉体验,照片展示出来的极光的魅力远不及亲身感受到的十分之一。

她的美来自于绚烂色彩:在追极光之前,我曾简单地以为极光都是绿色的,而在长期的拍摄后,我见证过从红到蓝,从黄到绿,从紫到橙各种各样的极光,她犹如一个巨大的调色盘,描绘出各种五彩缤纷超乎想象的画卷,是大自然里面独一无二的表演。

她的美来自于姿态的律动,伴随着极光强度的不同,她在天空中能展现出变化无穷的舞姿,时而安静地站在那里均匀地分布在天空中,仿佛宇宙的面纱,那是“极光幔”。

极光幔

时而像飞天壁画里的那些飘带,大片大片的波浪般起伏,这便是“极光带”。当她兴起时,又像钢琴的琴弦,在敲击中快速地从低音到高音渲染出灿烂的音符,这是那最华丽的“dancingaurora(跳舞极光)”。

极光带DancingAurora

有时她像花儿一样突然绽放,华丽的花瓣疯狂地向着四周发散,迸发出炫目的“极光芒”。

极光芒

有时又如云朵一般,一片片地挂在星空之中,这便是“极光片”。

极光片

而最常见的是犹如拱桥一般,仿佛连接了东西方的天空,那是一座巨大的“极光弧”……

极光弧

极光在这么多的形态之间不断地变化,她引领着人们无限的遐想,这是她最大的魅力所在。

当你被笼罩在以整个天空为帷幕的视觉盛宴中,你会不断地被眼前的画面所震撼,同时又不自觉地猜想下一秒、下一分钟、下一时刻,极光会出现怎样的变化?又会出现在哪个方向?这种对未知的期待,也许会在下一刻突然揭开谜底,带来无限的惊喜。在这一轮又一轮的“猜想与惊喜”后,在这片无尽美好的极光下,仿佛那些困扰许久的琐事不再囚禁着自己,只剩下感叹,自己居然能亲眼见证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奇幻景象,是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刻。

极光就是如此唯一,每一个瞬间都不会重复,每一个时刻都不会再现,每一张照片都是独一无二。在我对星空的不断追逐中,我被这份“唯一”所征服。正如我对自己摄影初衷的认知,我想把这极致的美好记录下来分享给每一个人,这是“影像”的巨大能量,这也是我从事这份事业的根本动力。

深入北境森林

我与极光的结缘,是从俄罗斯北极地区的摩尔曼斯克开始的。这是一个停留在旧时光里的城市,沿街坐落着苏联式的房屋,人们使用着诺基亚的直板手机,满大街依旧跑着老式拉达和瓦兹越野车。即便隔壁就是非常著名的芬兰极光圣地罗瓦涅米,但在年年初的互联网上却没有任何关于摩尔曼斯克追极光的指南或者游记。我在一连串的巧合中误打误撞选择了这里作为第一次追极光的目的地,却没想到这个决定改变了自己之后的人生轨迹。

白雪覆盖的森林,冻结的湖泊,灰蒙蒙的天空,当飞机降落在摩尔曼斯克机场,我终于第一次踏上了北极的土地。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语言,十多个小时的疲惫飞行,巨大的温差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落地后我用尽所有的感官去体验真实的北极,还打开手机地图的定位,想看看现在离家乡有多远,憧憬着今晚是不是就能看到极光。

出机场迎接我的是继续辗转的颠簸——和同伴乘车来到了距离城市一百多公里的洛沃泽罗湖畔,冬季的湖泊已经完全冻结,覆盖上了厚厚的白雪。在这里我们换上了极光基地厚厚的工作服,坐上了雪地摩托车,在风雪中疾驰,任凭狂风暴雪吹打在自己身上。

当最后到达那座神奇基地小木屋时,虽是下午5点多,天却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一路摩托的轰鸣和风雪的洗礼,让我对“极北远方”有了更深入的体验。

走进小木屋,已经有好些不知来自哪里的旅客坐在餐桌旁聊天。我立刻用英语问他们:“请问,你们昨晚看到极光了吗?”他们回答:“看到了。”我又问:“那今晚能看到吗?”他们笑着说:“不知道啊,不过昨天这时候的天气和今天差不多。”就这样,我和他们开启了基地新客和旧客之间的对话。

很快基地的晚餐便准备妥当,在历经二十多小时的奔波后,我们终于在这温暖的小木屋内安定下来。然而我的心思却不在吃上,我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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