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岛
Iceland
DAY1
我和F的相识要追溯到n年前了。那时被妈妈逼着学钢琴乐理,课上我是年纪最小的,F和另一个女孩子对我格外照顾。究竟有多久远,久远到记忆模糊,仿佛到了尽头似的。认识他的时候我仿佛是个没有思绪的个体,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我这次冰岛与他同行。这次是自小学4年级后的第一次见面,人群中F缓缓走来,几乎是同以前一摸一样的面孔。
十年,想到这个数字我不禁屏住了呼吸。
“嗨!”他在我左边坐下,清脆直爽的一声招呼。
简单的寒暄后,我给他分享了这几天的计划。
“你好像变化挺大。”他深究地探了我一眼。我咬着橙汁的吸管,一下子不知怎么回复,“怎么?时间把我摧残了还是啥?”
“哈哈,只是觉得你安静了许多。”??
从纽瓦克经过6小时的飞行后抵达雷克雅未克市。出了关,领完租的车后已经是早上八点。我环视了下周遭的风景,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印象中的冰岛是个能让呼吸慢一拍的地方。
昼夜紊乱的冰岛已经让我失去了时间概念,明明应该是霞光万丈的上午此刻却被黑暗笼罩。这里安静到只能听见狂风呼啸的声音,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毫无生气的地方。
bluelagoon
?我们的第一站是蓝湖温泉,离机场不远。一下车刺骨的狂风瞬间把我拍倒在地,重如泰山的我在这威猛的妖风下比纸片人还弱不禁风,我和F像是两只猿人边叫边跑一路被吹到大门口。
?蓝湖貌似是冰岛最有名的地热温泉,这个坐落在死火山上的温泉冒着诱人的蓝光,可惜天还没亮,我只看到了死气沉沉的一湖水。水温适宜,因为时间早人也没多少,但是那天狂风实在作妖,狂吹我暴露在温泉外的头颅,没过多久我就受不了头痛回室内了。
Hallgrimskirkja
我们的下一站是位于雷市的雷克雅未克大教堂,这里貌似是整个冰岛最高的建筑,教堂本身设计酷似管风琴,层层灯光打出神圣而又庄严的气氛。走进教堂扑面而来一股神秘清冷气息,层次分明的天花板下一群小孩拉着小手唱着圣歌。
教堂前的广场有个标志性雕像,刻画着冰岛独立之父,广场的路已经大片大片的结冰,我在上面摔了几个狗吭泥。
那时正临圣诞节前夕,教堂对面有一个及其富有北欧圣诞气息的小镇。在路边走着,看着马路旁一个个灯火通明的商店,圣诞的装饰别具一格。
这些琳琅满目五彩斑斓的建筑后是一片海,海的那一边是巍峨的雪山,在暗蓝的天空下仿佛一切都显得诗情画意。儿时遥不可及的梦如今终于触手可得,梦里陪衬黑夜中的点点星光就在眼前。这是我此生来过最北的地方。远方的灯塔照亮了我银白色的梦。
“太阳终于升起了。”此时已经10点,我指着左处天边隐隐发出的亮光说道。
F沉默了一会,眼神紧盯着前方缓缓说道:“太阳升起这句话在这里有种特别的感觉。”
或许冬日里的旭阳代表着希望吧,我看向前方几乎一片漆黑的公路,这里的夜晚我只感受到了遥遥无期的孤独。
我们随即驱车前往Husefell,一路上眼前划过远古旷世美景,我们走走停停,横不得把见到的所有刻进脑子。
路上经过以雪山为背景的马场,从小骑马的我对马总有种特殊的情谊。刚打开车门打算拍些照片的我顿时闻到扑面而来的未知气味。那味道,仿佛是发酵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米田共,任何辞藻在他的臭味前都略显苍白,我顿时感到从丹田翻滚上来的一阵反胃,随即是一波又一波势如破竹的恶心。我屏住呼吸,可这臭味好像有着魔鬼般的穿透力似的,夹杂着冰岛独有的妖风向我涌来。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圣光。
我们跨过山和大海,耗费了三个小时终于到达了酒店,这里拥有着和雷市截然不同的风景,若雷市是一片蓝中夹杂着几片白,那这里就是一片圣洁的学白中夹杂着一点灰。
?我们住的酒店叫Hotelhusefell,设计温馨,北欧气息十足。
DAY2
HraunfossarBarnafossar
这两个瀑布虽然几乎在一个地方,但样貌却大相径庭,一个如同潺潺小溪缓缓流动,一个在峡谷间波涛汹涌,岩石壁上清楚可见冰冻却动态的瀑布。
Deildartunguhver
温度高达摄氏度的温泉,屡屡白烟中硫磺味扑面而来。
GrabrokCrater
这个火山坑是我们意外找到的。貌似是个极其小众的景点,可供行走的山路都被积雪堵住却无人清扫。陡峭又被冰封的山路极其难走,我们一路如同残障老人般连滚带爬才蠕动到山顶。
据说这个火山坑是因年前的一场火山喷发而形成的。其实通过表面的青苔不难分辨他的年纪。
感受一下
我一直坚信最美的风景不在终点。冰岛那些著名的打卡点和沿路的风景相比貌似逊色了许多。那天我们在去Airbnb的路上正逢日落,金黄色的余晖洒在冰面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看似暗沉的冰面却完好无损的反射出对面冰山的轮廓。
雪山的另一边是一个农场,此时太阳已经逼近地平线了,河对岸冰冷的建筑在逐渐暗沉的天空下更显孤寂。那美如画一般的景色让人窒息。
冰岛的魅力或许不仅仅是沿路那美不胜收的远古风景。它冥冥中更像是见证了时光荏苒岁月变迁,千年仿佛变得触手可得。它又仿佛是一条连接时间演变的纽带,连接了我们的每个时间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