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继续吹
气流的移动产生风,但冬天的风来自西伯利亚。
这是我的谬论,没有依据,却在中国内陆作数。如果没有风,只太阳公转春冬也会没趣,最是冬季,最极北方农村的寒假。
上学后稍稍懂事的孩子,每当天气预报西伯利亚寒流来袭,心里总是按耐不住喜悦之情盼望着西北风再烈一些,给他们带来一场落地盈尺的大雪,反正不用去上学,也不用下地劳作痛快的滚一冬雪球,打一通雪仗。吹皴了脸,冻裂了手,等来年慢慢缓。
西北风南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呆在屋子里。女人织歯,孩童作业,老人下棋,或补午觉。只等风继续吹,吹拢了云,吹沉了天,吹得天寒地峭,带来绒绒白雪。
风来了,和气也就来了。约几个老邻居打打牌,惬意了喝几口小酒,兜不住喝多了在热炕上斜依一会儿等老婆孩子来‘领’。这时候才是真的恩爱SHOW了,被骂的最惨的往往成了平日里茶余饭后的作料,但主家女人总是会说:“这两口子关系真的好啊”!
春耕解冻前土地最需雪来解救,可保“伤”也能做肥料。这风对土地而言是救星,诸葛孔明助佑东吴完胜大魏的谋测。终于风起云沉,漫天雪花落入大地怀抱的时候,大自然与万物完美结合。世上没有一样生物是独立的,孤独是可耻的,相辅相成的世界风吹来的每一粒沙都会堆积成你梦中的撒哈拉。
每一粒,都饱含热情,风带着它们继续吹,继续堆积,铸造不同的撒哈拉。
北极光
冬天适合睡觉,适于聚餐,适宜看夜景。
第一次钟爱北极光的神秘美妙是在16岁收到女学长书信的冬天,距离高中入学仅仅过了两个半月。而这一次成功地、巧妙地、幸运地、梦幻般地躲过了所有人的预警拦截。我的好命依存于来县城上高中,虽然早过了懵懂的年纪,可每次提及还是会欲说还羞的,也会从脖子根直红到耳朵梢,毕竟少年的心,第一次开窍——竟然是关于爱情。无论是背着同学窥视到的《西厢记》还是被母亲看到端倪在被窝里偷偷读完哥哥从学校借来的的《平凡的世界》,总之从司马相如、卓文君到李清照、赵明诚,历史或者传说、浪漫的西方还是传统的中国,唯美的、凄凉的、皆大欢喜的、悲壮莞尔的都在心里彩排过,可是这开局我毫无防备,措手不及。那个冬至曾青涩的、单纯的、心里最原始没有邪念的勾勒过未来关于雷克雅未克的去看北极光的宏伟愿望,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钟情于春秋分,夏冬至的,虽然后来一起作伴的人一换再换,但每到太阳停留在赤道或者南北回归线的那一天我都会浅笑着回忆起那段没有见到太阳的时光,像是白开水只加了一块糖那种微微的甜,但对于小孩子而言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一如往年,今年的冬至也格外寒冷。没有选择蜷缩进被窝,也不知道约哪位朋友适合,饺子索性也在单位食堂里凑合。下班出了地铁站已是掌灯时分,通街的霓虹灯照着冬至——传说中被黑暗束缚的光明,还是那种很喜欢的感觉。而眼前正编排着北极光:远远地街灯辉映着夜色洒出的荧光,炫彩斑斓,北极光该是这种景象吧。我想,冬天一定是最适合月中漫步的,跟着稀疏的人迹缓慢行走,一定比得上在音乐厅欣赏莫扎特的小调交响曲,小提琴单簧管不断变奏的旋律,不得不再一次进入异度空间。是梦中梦,但却无比放松,又不像另一个空间的变幻,就像跑步的时候听音乐偶尔的走神,看书的时候进入情节陷入沉思,这是怪异的却也是出于本能的,这种本能合乎常情,但往往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一年都是始于冬天也止于冬天的。热闹的平安夜、合欢的除夕,有了冰雪寒冬才使得团聚弥足珍贵。尽管迎接新年的时间各不相同,但冬至里昼短夜长的规律在北半球的任意角落尽数亘古未变,无论耶和华、乔达摩.悉达多还是太上老君。这是大自然的馈赠,和对冬天的偏爱。当然是WARM是温暖让这个世界产生爱,所以爱是要有温度的。不可避免冰冷也未必不会有爱,物理学的常识是摩擦生热、能量守恒,当寒与冷相遇经过质变自然转变成温暖,这时候寒冷便趋于劣势世间自然也就渐渐变得温暖了。这就是我心里雪莱诗“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理解,而此时希望也就成了温暖。仔细想想,圣诞节和春节均安排在冬至以后也绝非机缘巧合,这里且不究根理据炎黄的老祖宗和蓝眼睛黄头发的老祖宗是不是曾一起喝茶或者咖啡讨论过新年放在冬至以后,单是一个有温度的伊始才是人类最本真最初的的天性。“人之初,性本善”“NatureistheMotherofgood”如是解释。
F和旋和你
习惯了年尾的这一天拿文字来碎述和纪念这一年,但今年打算起笔的时候就没有这样计划。早晨起床一位朋友发了条链接“如果用一句诗回顾你的,你会是哪句?”没有思考,依然将生活着并渴望去生活的那几句发了过去:“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就像年初承诺给家人的一样:“我只玩到28岁,后面一定过所有人说的生活”。明天开始这顶紧箍咒正式布施,而作法的可以是任何人,我都听得进去。
不过,我可能还会做一些天真的梦:从F和旋到“无影手”,换《张迁碑》直至《圣母帖》,由一个小北京比较好的白癜风医院北京比较好的实惠的白癜风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