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旅行之惊奇事件簿三

以下事件均源自真实体验,为保护隐私,时间,地点,人物,人称,个别情节,均做了或可能做了相应调整或者改动。大约10%内容属于艺术加工。文中配图,完全出于排版考虑,请勿过度联想。

一.找厕所

(本事件发生在00年代初期的泰国曼谷)

跟着田大榜那几年,交了几个好朋友,老林就不说了,来了就是蹭饭的。脸很嫩,但脸皮厚的一比。跟谁吃饭都不掏钱。偶尔,也只是做做付款的样子,拿出他那张新加坡的信用卡刷卡,刷不过去,还故作生气的样子大发雷霆。直到别人实在看不过去,就给结了。

但老田不一样。这个人,说话刻薄,人还是不错的。而且特别护短。他团队里的人,有谁受了别人的气,他都给撑腰。但凡他请我们吃个饭,都不开发票。搞到后来,我带团队,出差,或者请大家小聚吃顿饭,也常常不习惯开发票,就是跟他学的。

不过这个故事,猪脚不是他俩,是另外两个拾弯的同事。丁康年和郝约翰。这俩都大我十多岁,康年是世家,爷爷,老爹在大陆就做官,逃到拾弯继续做官。属于高级公务员。家教很好,人非常温良恭俭。吃饭总是抢着付钱。和老林是天上地下。康年也是电脑高手。爱好是最新最好的小电影,他库存满满,时常更新。

约翰,家境普通,老爹当年是当兵的,在广州屯驻的时候,某天放假,就约了几个兵坐船去拾弯玩两天。本来是看了就回来的。但去了就回不来了。因为人民解放军攻克了广州。

这次在曼谷又搞Kickoff,流程套路和大阪基本一样。住的酒店,是田大榜特别的安排,长荣集团在曼谷的酒店,为了照顾拾弯本土的生意。不同的是,每天吃晚饭比较早。因为吃完以后,老田早早就要去泰国浴了。我们都怀疑,他选曼谷kickoff就是为了爽。老林则是一如既往地守身如玉,猫在房间看各类的古董。

其他人不表,我和康年,约翰三个人,就约着晚上出去转转。我们坐突突,再坐轻轨,到了夜市。

人非常多,各种能吃的不能吃的,敢吃的不敢吃的,琳琅满目。烟火气旺得很。我们胡吃海塞,啤酒又喝了不少。很是惬意。康年说,刚搞到新的小电影,待会儿回去一起欣赏。

但没过半小时,只见约翰脸色蜡黄,眉头紧皱。说肚子极其难受,可能吃的东西不对了。急需上大号。否则药丸。夜市逛不成了,赶紧找厕所吧。

但夜市的人成千上万,地摊一眼望不到边,转了,问了,可真找不到厕所啊。约翰脸色铁青,闷头急奔,我和康年跟在他后面。但就是找不到。

康年就说,要不我们去轻轨站里看看?也许那里有公厕。于是三个人又跑到轻轨站。酒店和夜市之间的轻轨,有一段,像高架桥一样,你得上去才能乘车。这可苦了约翰了,强忍着肚子的绞痛,狂奔上去,冲进站,没有。

然后上车,坐一站就下来,再看,又没有。恐怖,连坐几站,都没厕所。我们三个只好又下来。看约翰的脸色,已经到了崩溃边缘,随时喷薄而出的感觉。我俩看着都难受。但一点办法没有。

下了高架,又是约翰在前急奔,我俩跟着。见到一栋楼,就试着进去看看。但那一段地方现在想想很古怪,一侧是夜市,人头攒动,中间头上是高架,但另一侧就是很荒凉,黑暗。黑漆麻乌的,有栋楼灯光也是暗淡的。像是野外,完全不像市中心。怎么找,也找不到厕所。

不知道跑了多久,看到一栋大楼,感觉上像是政府部门的建筑,大门开着,楼门也开着。但看不到人。约翰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扎了进去。我和康年追上去,进了大堂。约翰已经没影儿了。大堂角落里有个保安。问他,他指指一楼楼道,说有厕所,你们的朋友已经窜进去了。

于是我俩就在大门口抽烟等。但这一等,半小时,约翰迟迟没有出来。

憋得昏迷了?还是憋得太多?我俩有一搭没一塔调侃说笑着。准备等他出来戏弄他几句。

一个小时,还没出来!我们觉得有点不对。想找保安问问,发现保安不知道啥时候已经不见了。

我们掐了烟,赶紧进去找。厕所不难找,在一楼楼道,很容看得见。进去就喊约翰!完事儿没?

没声音。我俩一个激灵,也不由尿意上来,赶紧也放了水。然后一个一个隔间门拉开,真踏马没有。人跑哪了?!

这时候俩人汗都下来了,我们又赶紧跑到大楼门口,确认楼外的铁门还是开着的,略略放心,我们把着铁门,开始给约翰打电话。

电话是通的,而且电话里约翰的声音也有点慌神。我们就赶紧问你在哪里?

约翰说,我在大楼后面的院里,找路呢,我找不到出来的路了。

日了鬼了!你怎么跑到后花园的?去楼后面,你也得出了厕所,从大堂走另一个门去啊?根本没见你出来啊?!

我们一边骂,一边跑进大堂,直接穿过大堂,跑到通往楼后的大门,果然看见这货在院子里拿着电话低着头在那里转圈呢。就连喊带招手,终于他看见我们了,就走了过来。

我们拉着他,跑出大铁门,再跑到高架桥另一侧人多的地方,坐上突突。这才问他,怎么回事?

约翰清醒了,还略带着一脸迷茫,给我们说,我完事儿了,就出来。可一推开隔间门,就进了后院。不是之前进来的大堂。我以为我喝多了,就关上,再开门,还是后院。

就这样,至少推拉隔间门几十次,看到外面都是后院。没办法,我只好就出去了。想着从后院在回到大堂。但后院太大了,岔路太多了,我看不清,也找不到路,又黑,吓个半死。直到你们打电话,我也才想起来,我还有电话。

按一:那栋楼不大,后院也不大。而且,厕所不通后院。必须到大堂从后门过去。

按二:约翰后来发展的很好。我离开公司,后来两次去拾弯,约翰都开X5去接我,和康年一起请我在太极殿吃火锅,爽。不用说,康年抢着结账。不过,我们都看到过报道,说有人去泰国旅游,女友进了试衣间就再没出来。每每想起来,大家都是一股寒意。

按三,后来我们三人还开过一家公司。但刚开张,就赶上非典封城。没法经营。我还费了周折,把他俩的股东款汇还给了他们。

按四:在写完这个故事,找曼谷的图片时,居然发现有部十集电视剧叫《凌晨三点,曼谷鬼故事》。里面居然也有高速公路!想起上期的故事一零一,尼玛这玩意儿也相通啊?有意思。

二.二十一点

(本事件发生在00年代后期的美国拉斯维加斯)

韦铜锤,是我最大的代理。五大三粗的北方人,说笑起来声如奔雷。脑袋却是精明细致的可怕。他是最底层白手起家,一点一滴做起来的,学习能力超强。我们这些所谓的职业经理人讲的一些理论,他不仅学得快,还能马上用起来。所以我很欣赏尊重他。也因此,我们的私交也不错。

生意做大了,排场也要讲。虽然铜锤没上过大学,但每次开会出差,总带个美女副总。还是EMBA。非常漂亮养眼,气质出众,能干又犀利。她叫瑛瑛。开会多了,彼此也非常熟悉,经常互相开玩笑。而好像铜锤虽然是她老大,但在瑛瑛面前总是底气不足似的,经常讨论时说不过她。

又到了拉斯维加斯一年一度的伙伴大会了。自然大家都去。

维加斯经过多年发展,会展收入早就超过了赌博业。但人们还是习惯叫他赌城。赌城好,风景旧曾谙,日出蜂拥奔会场,归来赌场把钱圈,往往都被圈,但,偶尔也圈钱。

到赌城开会,基本睡不好觉。早晨8点会议就开始了。大会,sessions,多如牛毛。时差都来不及倒。开完会,累的孙子似的。但回去往房间走时,经过赌场,精神又都来了。不到半夜不罢休。

连续三天,有点受不了。所以开完会,吃了饭,我就回房间歇着了。一是很多邮件积压,不得不处理,二是趁着国内白天,还能打几个电话处理些紧急事务。

弄完,快十点了。这时候瑛瑛打电话了,我接起来,问啥事?

瑛瑛说,想找你喝酒,去不去?

我有点奇怪,找我喝酒?铜锤呢?

你别管他!瑛瑛不高兴了,我在问你去不去喝酒?!

去,去!当然去!我一边应着,心里一边想,俩人闹矛盾了?先看看咋回事吧。

下了楼,见到瑛瑛,一起往酒廊走去。一边走我还问,铜锤去哪里了?瑛瑛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就是咱俩喝酒不行啊?

我呵呵一笑,好呀!咱俩喝酒,成啊!一边说,一边瞄着瑛瑛,想看出来到底她和铜锤因为啥事闹?

瑛瑛身材高挑,身材火爆,人又漂亮。今晚穿了一身吊带裙,吊带很细的那种。很是惹眼。她发现我在瞄,就说,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喂!你这什么话嘛?!我当然没看过了!我立即抗议道。

我们在酒廊里坐下来,要了一瓶红酒。酒廊里没人,灯光也暗,而是是那种带荧光的灯光。那种灯光,晃得瑛瑛的肩膀,胳膊,和胸口,愈发显得白花花的晃眼睛。就一边喝一边瞎聊,一会儿,一瓶酒快喝完了。

瑛瑛的杯子还剩半杯,就看着我说,我喝不了了,你喝了吧?敢喝吗?

我一愣,心想这女人这么凶猛?就说,喝,当然喝!你不是金莲,我不是武松,我喝!哈哈!接过来一饮而尽。

瑛瑛眼眉立起来了,就要扑过来掐我,手机响了,她一看立刻挂了。但马上又响了。我就问,是铜锤吧?赶紧接,别赌气!

瑛瑛就接了电话,马上听到那头铜锤气急败坏的声音。好像问她在哪里?好像又有啥别的事找她。

只见瑛瑛很夸张的说,我和S在酒廊喝酒!就我俩!......

还没等瑛瑛说完,我急了。一把抢过电话,说,铜锤,你们咋回事儿?MayIhelpyou?你丫真想让我帮你吗?!刚说完,腿上就被瑛瑛狠狠踢了一脚。

没想到韦铜锤语气颓废,根本没在意我话里的意味,哀嚎着说,别说那些了!你们快来吧,我已经输了两万刀了,我顶不住了。

原来这货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惹到瑛瑛,闹了别扭,一直不理他。一个人就去赌21点,孤军奋战,俩小时输了2万美元。让我们赶紧去助战。

这一桌21点的庄家是一个叫Jimmy的老头,看着像南亚的移民。肯定来自印度,斯里兰卡,孟加拉,巴铁其中之一。赌客就是韦铜锤一个人。Jimmy半个晚上痛宰韦铜锤,我们赶到时铜锤已经像一个泄气皮球。钱不是大问题,大问题是老输不赢。

我俩坐下来,美丽的瑛瑛居中,重新开战。

我一直认为,赌场里,唯一有可能赢钱的,一个是老虎机,一个是21点。其它都会稳输。但老虎机是概率问题,赢了也不多;但21点,是可以赢的,还可以赢不少。因为你还有机会拼拼脑子。至于德州扑克嘛,一个是起点赌注太大,咱玩不起;另一个,和专业玩家比,咱的脑子也不够用了。

果然,我俩一加入,铜锤精神头儿也来了。我们用中文沟通彼此策略,再大声嚷嚷着混淆Jimmy的思路。士气如虹,连连击溃Jimmy。很快铜锤输掉的钱回来了,又过了一阵儿,我们每人面前都是不少筹码。我已经赢了大概多刀,瑛瑛多,铜锤,也开始有净赚了。

我低声和他俩说,咱们要不断诅咒丫的,你们看,Jimmy的脸都已经绿了,妥妥倒霉相啊!他肯定还要继续输,咱们今晚干丫的,每人搞一万美金走人,去奥莱爽歪歪购物!

韦铜锤听了,像程咬金一样,乐得哈哈大笑,用中文喊,丫脸绿了!丫脸绿了!哈哈哈!声震屋顶,直惹得周遭侧目。然后只见这货,突然抓起瑛瑛的雪白粉嫩的手臂,放肆的,狠狠的啃了一口!

被铜锤啃了,瑛瑛反而回头,很毒辣地瞪了我一眼!我没看懂,就对她狞笑了一下,赶紧眼观鼻观口口问心。

Jimmy的脸真的绿了,全绿。输惨了。美元一个筹码的赌局,他这一桌的惨败已经引起一些牛虻赌客的注意了。牛虻赌客,就是无业游民,成天在赌场里转悠,看见哪里赌客运气旺,就加入,蹭着赢点小钱。这些人长期在赌场混迹,很清楚每个庄家的秉性特点,找准机会,看准了赢个几百上千就撤退。快花完了再来。而拉斯维加斯赌场,把这类人看成生态的一部分。并不排斥。

果然,一个白人牛虻赌客加入了,呵呵,丫这也算带路党吧?他的加入,说明,Jimmy败势不可挽回。这尼玛也是趁火打劫啊。这下子,我们四人气势更盛,眼见Jimmy已经溃不成军。战果也已经扩大到我们仨个人均盈利超过。

事后看,这是我们最佳的撤退时机。但我们膨胀了。估计赌场的监控看到了这一切,于是马上换庄了。一个白人中年妇女过来了,一边问,Jimmy,areyouOK?一边不由分说,直接接管了庄家。Jimmy擦着满头大汗走了。

换庄如换刀,一点不假,一旦换庄,局面立马逆转,四个人不停的输。牛盲赌客刚赚了点钱,立刻往外赔,这货看不对了,立刻跑了,但估计最后也赚了几百美元。

而我们三个,认为赢了这么多,再玩会儿也没啥。结果直到一路输到人均只有刀盈利了,再往下不仅赔光还要赔钱。才感觉新庄这女的很凶残,不讲武德。于是,我们赶紧撤退了。至少,没输钱就是胜利。

虽然没赢多少,但也是赢了!筹码兑换现金的感觉,那是相当爽的。

一身舒爽,连喊带叫也出了一身大汗,回到房间,已经两点了,正要冲洗,电话又响了,又是瑛瑛。

她问睡了吗?我说没,正准备睡。

别睡了,喝酒去吧?

啥?!还喝?我虽然拿着电话,脑袋也不由自主晃得跟拨浪鼓一样。

切!看你这点出息!我跟你说啊,铜锤人不错,但我们真没啥。今天你看到的就是最极端的了。他hold不住我的,他自己也知道。你还说你“帮”他?!你怎么帮?那你来帮啊?不了解情况就瞎猜,你帮你个头啊?!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样啊?但我不知道该说啥了。这会儿说啥都不行。

不过,你今天误解我,而且貌似一直在误解我,必须得罚!所以明天晚上,还得必须陪我喝酒。

行,行!明天再说!你早点睡哈。我乐了。心中窃喜。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发去机场了,按原计划,我要飞芝加哥。其实是早就约好的,另一家公司的邀请加入的面谈,所以之前没告诉任何人。

当我在芝加哥降落,走出飞机的时候,瑛瑛的电话又来了,你跑哪去了?!为什么一直关机?!

我说,计划中的事,我今天到芝加哥开会,刚降落。昨晚没机会给你说。那种情况也不好说。抱歉啊。

天啊!你在我心里又加分了!瑛瑛居然尖叫了,要是你昨晚说今早要走,我就会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要去?!还是故意造成时间紧张的氛围忽悠我?!不说,才是从容大气的男人。嘻嘻。

我无语了。什么逻辑!?难道EMBA案例分析也教这些?!这么说,假如我昨天顺口告诉她了,那整个形象,人设不就完全崩塌了嘛!?冤不冤啊!

但这次赌城,芝加哥旅行之后,我就离开了公司,加入了另一家公司。

按:瑛瑛美丽,但又是非常聪明有主见,自律,自信又率性的。成长非常快。无论铜锤还是我,都是非常欣赏喜欢她的。也都相信她未来会发展的很好。。

我离开公司后,有次和铜锤吃饭,铜锤还念叨说,当初他是对瑛瑛有点想法,所以也挺怕瑛瑛和我接触过多的,因为他觉得瑛瑛那样的,很容易中我的毒。但后来既然知道瑛瑛有自己的主见,就无所谓,顺其自然,只剩祝福她了。

下期预告:

《粉钻石》(本事件发生在南非开普敦)

《蓝湖浴》(本事件发生在冰岛雷克雅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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