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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前的动物:法兰西河马
话筒前的动物: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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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头动物身上,都有一个人类的影子。这里是动物FM第5号车厢——文艺饕餮,我是麋鹿。
今天的节目来自法兰西河马,一个人在巴黎的女孩。读书那会儿同一个学院,算是嫡亲的学妹。又一起在校园电台做过节目,不是密切的交往,但是印象深刻。
那时的她留一头齐耳短发,表情清淡,像极了《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少女时期娜塔莉·波特曼饰演的Matilda。喜欢魏如萱,和世界有种安全的疏离感,但又不至于冷漠,笑起来咧起的嘴角藏不住眉眼间的羞赧。就像今晚她将跟我们分享的这段自驾之旅,发生在北极圈边缘的冰岛,冰雪孤岛,但还是会有汩汩的温泉,带来地壳深处积蓄的热量,以及阳光照射下广阔的雪原,在生活的不经意间熠熠闪耀。
在伦敦读书的那年冬天,我去了冰岛。从Gatwick机场起飞,向西北方向飞行三小时,飞机降落在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国际机场。冰岛的二月并不是我预想中的肃杀景象,晴天时甚至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在租车公司取车之后,开始了六天的自驾旅行。
?窦唯-暮色春秋
我喜欢在开车时听一些开阔的歌,旅行的第一段路上,我选择了这首来自窦唯的《暮春秋色》。
我的朋友说,窦唯“像一个冷眼看浮生万象的仙人,似乎已经从旦夕祸福里超脱了出来。”我并不认为自己完全理解《暮春秋色》的词,但我又觉得,有更多的东西,是表达在语言之外的。
在冰岛的第一个晚上,我和朋友们来到雷克雅未克港口的灯塔附近看极光。夜晚的海风冰冷,灯塔将暖色调的光投射在海面上空的云层上。遗憾的是,那天晚上极光很弱,于是我们索性回到车里,辨认起了星座。
?Hush-白露
你现在听到的这首歌叫作《白露》,来自Hush。
Hush是我近几年常听的一位台湾歌手。我喜欢用“宇宙感”来形容他的歌和他的人。我无法解释“宇宙感”究竟是怎样的状态,因为我能用语言解构出的每一个形容词,都反而成了对它的一种限制。而这也是冰岛给我的感觉。
?甜梅号-航向树冠层
离开首都雷克雅未克,向东北方向驶向黄金圈的路上,会经过一片开阔的雪原。阳光下海一样辽阔的雪面让我想起一本小说中的一段对话。
英国女作家特蕾西·雪佛兰曾为维米尔的画作《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创作过一部同名小说。小说结合维米尔的生平,虚构了画家与少女葛丽叶之间如同稀有颜料一般细腻而脆弱的感情。
小说中,画家站在窗边问葛丽叶:“看那些云,它们是什么颜色?”
葛丽叶回答:“白色”。
画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追问道,“只是白色吗?”
葛丽叶认真观察了一会,回答道,“这里似乎还透着一点蓝色,那边还有黄色和绿色。”
画家微笑。他说,“你会发现云的颜色很少是纯粹的白,虽然人们总说云是白色的。”
冬季的冰岛是白色的,这些白色总是相似,又总是不同。
?Portishead-TheRip
在一天傍晚,我们开错了一段路,路很窄,没有办法调头,只能倒车回到主路上。泛着玫瑰色的余晖,缓慢倒退的风景,和Portishead的音乐,让我产生了一种近似于时光倒流的错觉。
?王菲-暗涌
在我们的旅行计划中要去的最远的地方,是杰古沙龙冰河湖。从Vik小镇出发,单程公里。那是一段极难开的路,无数的结冰路段,限宽桥,起伏路,又下着不小的雨。天空、路面和远处的山,都像是黑白胶片照片。在无尽的深深浅浅的灰色中,我想起了王菲的《暗涌》。
我曾经问过同行的每一位朋友,那次冰岛旅行中他们最喜欢的一个时刻,每个人都给了我不同的答案。我呢,我最喜欢的是站在冰湖边看到小海豹探出头的瞬间。
我想起英国作家伊恩·麦克尤恩的话:“我的幻觉在于,当直面生命的力量和亘古时,我是那么无以自持。”
?卡奇社-日光倾城
旅行的最后一段路,我选择了一首和那天的天气熨帖的歌。《日光倾城》,来自卡奇社。
?DeathCabforCutie-Transatlanticism
离开冰岛之前,我捡了一些积雪,融化后用来把邮票贴在要寄往世界各地的明信片上。冰岛始终给人一种温润的安定,而这正是对充满毛边的日常生活的,最好的祝福。
今天的最后一首歌,来自美国乐队DeathCabforCutie,这是一首长度接近八分钟的歌,它有一个很长的名字,叫作Transatlanticism。
音乐进入尾声,列车即将到站。我是麋鹿,今天的音乐推荐来自法兰西河马,烈日已经把盛夏的心情搅得燥热,希望这段冰岛的旅行能给你带来一丝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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