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粉丝的真相

年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网络被鹿晗的一条“恋爱公告”刷爆,微博服务器甚至一度瘫痪。这不是鹿晗第一次震动微博了,年他的一条微博评论就创下了吉尼斯世界纪录。每当小鲜肉霸屏,总会有人哀叹“娱乐至死”,更不用说面对这些粉丝自发生成的狂欢。

然而,评论人宗城认为即便在被知识分子推崇的年代里,娱乐也依然是大众最关心的东西,如今娱乐的力量只是被发展的媒介放大了,并不意味着娱乐到此“致死”。宗教般的粉丝帝国也不是件新鲜事,这种狂热的群体氛围历史上随处可见。从集体中解放的年轻个体,面对消费社会的来临,容易产生无能和焦虑的感觉,他们必须以消费行为获取身份认同,他们渴望重建一个集体来缓解孤独,于是粉丝团应运而生。

身处其中的粉丝看似获得了主体感与自信,其实仍未逃出权力持有者和资源集中者合力设下的牢笼。他们看上去足够快乐、远离痛苦,他们有自己的事业、有所爱的人,但这不过是一个又一个消费逻辑与宗教幻觉统治的乌托邦。

《洞见》第期

看似快乐的粉丝们,其实是一群活在乌托邦里的孤独者

鹿晗

“大家好,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鹿晗的一条动态,几秒种后,微博瘫痪了。

为什么仅仅一条“拍拖公示”,就足够让庞大的微博瞬间瘫痪?想到近几年,那些足够让微博震撼的事件,也无非是娱乐明星拍拖、分手、撕X、出轨、离婚,如薛之谦与李雨桐、马蓉与王宝强、白百合与陈羽凡、文章与姚笛,事关隐私,包含男女关系。过去,当卓伟这位的“爆料头子”在时,人们以为是卓伟们大肆炒作,才让娱乐明星的隐私铺天盖地,但卓伟沉寂后,娱乐八卦热闹如常。关心娱乐八卦,跟风流行句式,流量推手只是辅助,是公众自发成全了“鹿晗”的盛宴。

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吗?

“娱乐至死”是公众最容易想到的原因,自从尼尔·波兹曼的书传到中国,我们这个时代就容易被归纳为“娱乐至死的时代”,尽管“娱乐至死”与“娱乐致死”存在微妙不同,公众的发散理解也稍微偏离了波兹曼的本意,但“娱乐至死”的论调,乍看之下确有道理。“老人”们常常哀叹年轻人不再关心思想,怒斥娱乐笼罩时代。作为对照,他们往往会将上世纪八十年代甚至更早的时期作为对比。

大众关心娱乐甚于思想,这一点我认同,准确来说,是大众关心个体情感、个体冲突甚于宏大命题、深度讨论。但是否意味着就在当下时代“娱乐至死”?或许未必。即便在被知识分子推崇的年代里,娱乐也依然是大众最关心的东西。五四新文化时期,现在我们都说它思潮激荡、青春澎湃,但那时候销量最好的读物,其实是八卦刊物与鸳鸯蝴蝶派的小说。

鸳鸯蝴蝶派主要写什么?男女情爱。又如上世纪八十年代,听起来是一个知识分子的黄金时代,但且不说当时流行的港台娱乐潮,即便是那些抛头露面的知识分子,他们也是按明星偶像的路子包装的——如今是“鹿晗,我愿为你献身”,那时是“顾城,我愿为你而死”。

媒介的发展放大了娱乐的力量。互联网还没诞生时,官方趣味、贵族趣味统治一切,大众的趣味在明面上是被压制的。大家可以在街巷里弄谈论八卦隐私,而官僚与贵族在自己把持的文化机构发表符合自己品味的作品,彼此相隔遥远。

但互联网兴起后,“禁锢”被稀释了,大众也终于找到了可以畅所欲言的平台,大众趣味被瞬间展现出来,而标榜高雅趣味的他者无能为力。今天,娱乐如同脱缰野马,即便是“限娱令”,也不可能全然勒住。

节目《十三邀》截图

就连许知远与马东对谈这样的文化事件,最后也被娱乐、窥私同化。许马事件,舆论一边倒的“夸马贬许”,批评许知远的采访技巧,赞赏马东的娴熟回应。但到了第二天,维护许知远的声音多了起来,一些议者借此引申出对“知识分子”、“公共知识分子”、“大众与精英”等话题的探讨。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动,这些延伸话题却很快冷却了,而依然火热的,只是对许知远个人“解释权”的争夺,挺许派和倒许派互相对峙,许知远这一个体成为大众窥探的对象。于是,这场本可能演变为“知识分子在今天如何作为”的大讨论,收缩成了一场八卦个人的娱乐盛宴。实际上,这是一场“信息的镇压”,娱乐化、猎奇性的信息再次压缩深度议题的讨论空间。

另一个例子是今天的影视剧宣传。尴尬的现状是,知识分子创作的作品,很难通过严肃正经的宣传方式得到推广。年的《大明王朝》,人人说好,可一直叫好不叫座,看它的人局限在文化圈子。后来《大明王朝》逐渐有了影响力,不是靠文化人的卖力吆喝,而是官方表态和市民群体介入,恰恰在这个时候,《大明王朝》也被CP粉盯上了,海瑞与王用汲的交往被解读出满满的“基情”。

比起深度议题,娱乐看起来更轻松,成为谈资的门槛也更低。在互联网与饭局中,什么更容易成为谈资,什么就更容易传播开来,尼采或者加缪显然不如鹿晗和关晓彤方便扯淡。

娱乐话题在安全性上也比深度议题更有优势,这个大家都懂得。

宗教般的粉丝帝国

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鲍曼就预言了消费主导型社会的来临。在这样的社会里,个体必须以消费行为来获取身份认同,否则自由化个体会在物质与精神的双重压力下陷入“无能和焦虑这样的感觉”。这时的都市男女亟需一个精神慰藉缓解孤独感,甚至渴望重建一个集体——哪怕这个集体充满虚幻。

集体需要一个用来统和或者接受供奉的符号,于是一个个以偶像为中心如同宗教般的粉丝帝国便拔地而起。在外人看来,这些一会儿锁场、一会儿订制飞机、一会儿拉帮结派,甚至为了偶像要生要死的人们不可理喻。但在他们内部看来,他们保持理性、秩序井然,而偶像的点点滴滴已然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维护偶像,就是在维护他们的生活。

鹿晗与王俊凯是这个偶像生产过程的两个典型。年,一篇题为《鹿晗的粉丝帝国:疯狂外表下,她们是严守制度的信徒》的文章,详细描绘了这个粉丝群体的运作机制和内部景象。

他们借助社交网络,在线上集结为一个又一个团体,每个团体都有若干核心成员,也都有各自的分工,他们会将团体与鹿晗的形象作为自己的事业去经营:关于鹿晗的东西要抢购;关于鹿晗的恶性新闻要去澄清;为了让更多人知道鹿晗,他们可以倒逼媒体与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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